汪言也皱起眉头,想了一想之后才道:“这个情况因为情况不明,言不好判断,但是言还在扬州时便听闻,江南不少府县历欠亏空甚多,都是拆东墙补西墙,而南京户部南库多有窟窿,明年便是大计,现在南北之争甚烈,只怕南京和南边几省都是稽查重点啊。”
此情此景,再要细说那些烦心事儿就未免太无趣了,冯紫英长身而起:“走罢,春宵一刻值千金,寒夜更伴情意眠,……”
“欸,紫英难道还要在愚伯面前碍口识羞么?”贾赦故作不悦,“岫烟人才不必说了,邢家也是清白人家,要找好人家唾手可得,但是她也是仰慕紫英的,我们两家关系非比一般,你们冯家人丁单薄,你婶婶找过稳婆来看过,说岫烟也是个能生养的,难道紫英就没想过多替你们冯家开枝散叶么?”